腸病毒疫情蔓延是近十年來最新高,小老百姓憂心,只能指望政府相關單位能拿出有效控制疫情的辦法。衛生署署長林芳郁在面對記者訪問時,先是信心滿滿表示:『應該二週內可以控制』,記者追問要是不能控制的話呢?林芳郁這位學者竟然回答:『如果沒能趨緩,那就只能祈禱』....於是,掀起綠營一片撻伐。


(摺紙  --- 衛星)


十年前(1998),台灣有四百零五例腸病毒重症患者,其中七十八例死亡。隨後陸陸續續有案例,因為孩童抗體已經產生,重症案例都不會比1998嚴重,可是過去兩年來七一型病毒都沒有出現,三歲以下小孩就有七成沒有抗體,累積到一定的程度之後就會爆發,衛生署曾經做疫情模擬,預估將達四百五十例,預警系統在今年初就推估會大流行,也曾發布新聞稿。
 
果真截至六月十四號為止,腸病毒重症死亡病例七人,重症病例一百九十二例。
 
在古代科學文化巔峰的雅典,哲學家蘇格拉底被視為“最有智慧的人”。然而面對如此的贊譽,這位哲學家卻冷冰冰地回應說:『我只知道我一無所知。』
蘇格拉底向所遇見的每一個人求教,對各色人物窮根究底地發問,其結果是到處戳破了在知的華麗外表下無知的敗絮。他一生不倦的求知活動仿佛就是為了證明:人們的認識能力是有限的,人們的知識往往是靠不住的。

我們可以把人類知識的積累視為一個閉合的圓圈是「已知領域」,在這個閉合圓圈外是「未知領域」,知識發展即是由內不斷向外擴張的過程。根據這種觀念,好像:所知越多,未知越少。但實際上,人類未知領域並不是一個閉合的圓圈,而是一個在水平和縱深開放型的無限空間。人類知識的積累實際上是在這個無限廣闊的空間裡不斷向更廣闊的空間的延伸而已。無論對人類整體還是對每個個體而言,知識的增長都不僅意味著所知更多,也讓更大的圓周接觸到更多的未知,也意味著面臨的未知領域更大。這樣,人類的認識活動便不斷把人推向一個尷尬的處境:所知越多,越覺無知。所以,如果用“未知更多”或許比用“所知更多”能更準確地衡量人類整體或某一個體的知識層次。

進一步說,人類的已知領域也並不是人們想像的那樣一個圓。因為人們盡管積累著實在的知識,但並未得到一個實心的、令人信賴和封閉的已知世界之圓。在我們假定的這個已知之圓內,大部分內容仍是不確定的。俯瞰人類認識史,擺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殘酷的事實:人們自以為天經地義的常識常常被證明是謬誤和偏見;多數人的見解常常是錯的;人類常誤入歧途;而時代也常為謬見所統治。


人類知識的不確定性,需要我們時時警醒。我們已有的知識,是我們為探索未知領域而預設的前提。沒有這些預設的前提,我們便無法摸索前行,但這些前提大部分仍屬於半真理、假說、合理化的解釋或是某種方便之說。這就需要我們不斷反思和檢討:我們假設為已知的出發點可靠嗎?我們援以為依據的知識不需要修正嗎?
科學精神就是懷疑、批判和不斷自我揚棄的精神。科學思維方式的優點在於具有內在的糾正錯誤機制。
當林芳郁自信滿滿的說:『應該二週內可以控制』,可能基於他對已知的部分做他認為最恰當的處置,一百九十二重症案例內有七例死亡案例, 比起1998應該是在他掌控範圍內, 於是,他在「已知」的範圍內回答。


記者追問:『要是不能控制的話呢?


這已經超過他的『圓圈』範圍,對於不知道的事,無法回答,只好求助於上帝 ----- 祈禱!立法委員都是『全知』的,怎麼會允許『無知』,他們一定要你許下承諾,不然你就要下台,署長這下子真的要『祈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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